垂眸看见自己磨破的裤脚和沾满灰尘的脚趾,
突然想起昨天画本上李翠翠的画像——自己给他画了身笔挺的西装,
此刻却……"要给它做绝育?"李翠翠突然弯腰,带着青柠香气的呼吸拂过她耳际。
罗艳慌乱后退,后腰撞上滚烫的空调外机。"不!不是……"她结巴着解释,
却见对方从兜里掏出猫条晃了晃,小黑立刻谄媚地舔起他指尖。"下次别硬抓,
它右前爪有旧伤。"李翠翠直起身,阳光勾勒出他侧脸的金边,"需要创可贴吗?
或者……"他晃了晃手机,"想加摄影社的迎新群?我刚拍到你抓猫的全过程。
"罗艳望着他走向街角的背影,小黑尾巴翘成问号跟在后头。她摸了摸口袋里皱巴巴的纸条,
上面还留着李翠翠的体温,突然笑出声。这场人猫大战的战利品,似乎比她想象的更丰盛。
"艳艳!你脸上长麻子了!"母亲惊呼着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,黄瓜片啪嗒掉在砧板上。
罗艳对着镜子涂抹最后一点棕色唇彩,
满意地看着镜中陌生的自己——爆炸头假发歪斜地扣在头顶,黑色眼线夸张地挑向颧骨,
脸颊的"雀斑"像撒落的巧克力粉。"这是艺术!"她抓起柜台上李翠翠给的创可贴,
那是昨天他离开前硬塞的,"防水款,适合抓猫英雄。"纸条上的字迹遒劲,
末尾画了只歪歪扭扭的猫爪印。手机突然震动,
小贝贝的微信带着火药味弹出来:"再不出门我就穿比基尼去夜店了!
"罗艳抓起准备好的黑色斗篷,镜中身影与记忆里某个画面重叠——那是父亲离开前夜,
母亲也是这样对着镜子涂口红,红得像是能滴出血。"妈,我去小贝贝家复习!
"她抓起钥匙冲出店门,心跳声撞得耳膜发疼。夜风裹挟着烧烤摊的烟火气,
两个身影在霓虹灯下撞个满怀。"我去!你cos巫婆啊?"小贝贝扯掉罗艳歪斜的假发,
自己倒是正常装扮,紧身裙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线。她们蹲在"魅力"夜店后巷,
罗艳从包里掏出老年妆化妆品,两人对着手机闪光灯互相涂抹。"你胸比我大还装平?<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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